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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马晋一
前文提及,女儿国的诸多国家功能里,有一项颇为特殊,其或为天庭神仙非官方又默许的消遣场所。
对此,天庭CEO玉帝给出的态度是不赞成、不支持、不反对。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位历经了一千七百五十劫难并且颇通人事的神仙领袖知道,性需求是任何生物无法规避的,即便用既有规则或道德进行约束和压制,但若有外力触发,下半身也难免产生某种涌动勃发的冲动。其实,这是生物性使然,基因里固有存在的。但他的底线是,下界搞事可以,但别把事搞大。
很明显,出于神仙机构过于臃肿以及防止神仙利用宗族血缘关系拉帮结派等因素考虑,神仙们繁衍子嗣这道口子,玉帝是绝对不允许放开。当然,这也是女儿国外围“落胎泉”分外吃香的一个原因。
但凡事总有例外。在这条隐秘又暧昧的灰色交易链下,或出现两种可能的局面。
其一,神仙同志(乔装成普通寻欢旅客)在消遣之后,因思想包袱大,或其他临时公务在身,最终仓皇出走。可能造成的结果是,临时女伴躺着中枪,因无力支付高昂的落胎费用或其他原因,导致意外生产。当然,这些婴儿是不容留在女儿国,或襁褓之时即盛于木盆中,通过子母河水飘入其他支流,终流入民间。
其二,某些别有用心的神仙,利用潜规则的漏洞,有意图地来女儿国寻欢作乐。寻欢是假,借腹生子却是真。当然,这些“人神杂交”的私生子,本身是不合法的黑户人员(当年二郎神他娘犯戒,玉帝为树立典型,大义灭亲,将其压于大山之下,风吹日晒),但可以通过其他渠道流入百姓家,并洗白身份,获得当地户口。生物的潜在基因里,都有繁衍后代的需求,神仙恐怕也不能脱俗,这都是可以理解的。
而与此同时,稳坐凌霄殿的玉帝对于半开放女儿国“营业”牌照可能造成的后果,在自己私人OFFICE里也做了相应论证,并采取了一些措施。对于神仙私自延育后代者,参行规则是,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绝不手软。这在原著里都有案例。譬如三十一回,天庭星宿奎木狼主观上认为下界替玉帝办事,或可网开一面,尝试在宝象国外围山洞繁衍子嗣,却被玉帝设计残忍地摔死。案例起得作用,即是以儆效尤!至于严重犯规者,恐怕要铡刀伺候。
在这样的前提下,观音姐姐布局女国东部边境通天河的动机就浮出水面了。
其一,搜集因饮用子母河水而诞生的纯“试管婴儿”,进行早期胚胎鉴定以及相关机能检测。并对子母河水进行改良,以期在下界观音禅院里得到较大规模推广(这在系列前文有过解读)。
其二,混合式采集一些“神仙孤儿”的样本。这些孩童,整合了神仙以及人类或其他生物的优势基因,具有远缘杂交优势(这跟现代杂交水稻高产或混血儿漂亮是一个道理)。甚至,先天携带某些特定的特异功能,譬如刀枪不入、呼风唤雨或操控地球磁场等。譬如,美国热门科幻电影《X战警》系列就沿袭了吴承恩老爷子的思路,累年票房屡传新高。当然,这是题外话。
而后一个动机,应为观音姐姐的主导思想。
有效纳新超能力童子军,可以拓展自己的势力范围,并在神仙界获得更多话语权(譬如吸纳红孩儿就是一例)。同时,也可以通过童子为藤,摸出其背后的靠山,即神仙爹地,并通过怀柔或胁迫等手段,与之建立某种默契,形成微妙的特殊关系网。而一些纯粹的携带人族基因仅供临床试验的童男童女,姐姐也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将其送入各路中高级神仙门下,充当门童或书童,以示门面庭阶。
当然,姐姐又有职务之便,其权责里就有一项是分管人间育产。她有一个数据库。在强大的技术支持下,姐姐授意心腹灵感大王潜伏通天河,对女儿国周边的人口信息采集比对,并锁定目标。因此,在原著四十七回,孙悟空闻说陈家孩童需为祭赛贡品,曾出一个损人利己的馊主意,“既有这家私,怎么舍得亲生儿女祭赛?拚了五十两银子,可买一个童男拼了一百两银子,可买一个童女,连绞缠不过二百两之数,可就留下自己儿女后代,却不是好?”陈家主人给出答复却是,只有他家儿女,他(灵感大王)方受用。这分明就是目的性极强的定向取材。
不用说,在灵感大王所采集的陈家童男女里,至少有一人为神仙的子嗣。那么,他(她)真实身份又是何人?奇怪的风,紧紧地吹……